一生只做一碗麵、只愛一個人!讓愛妻過好日「3坪小店堅持46年」 不捨太太離開:我心裡,她永遠52歲

一間只有2.7坪的小店,座位僅有16個,40多年來客人卻絡繹不絕、大排長龍!

池袋,日本東京的商業區,這裡曾經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,每天早晨,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拉麵愛好者,會綿延不絕地在一家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麵館前排起長龍,苦苦等待幾小時,只為吃上一碗拉麵。站在隊伍最後的人,除了要經歷最漫長的等待,還有一項工作——不停告知後來的人:不要排隊了,我是今天最後一碗,改天再來吧!

順著人群找到排頭,是一間老舊甚至有些破敗的小店, 這就是人們為之瘋狂的所在,日本「拉麵之神」山岸一雄的拉麵店——大勝軒。一間只有2.7坪,16個擁擠座位,40多年來,只要開業,永遠客滿的拉麵神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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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競爭無比殘酷的日式拉麵江湖裡,起起伏伏誕生滅絕的故事每一天都在上演,惟有大勝軒始終屹立不倒,堪稱業界傳奇:

  • 每天只營業4小時,只賣200碗麵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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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每天11點開門,早上7點半就有人開始排隊;

  • 老店歇業當天曾創下排隊9小時等一碗麵的紀錄;

  • 有忠實顧客連續40年,每天吃一碗;

當問到大勝軒的拉麵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,每一位客人都不約而同地說:「它和其他的拉麵不一樣,完全不一樣。」

不過是一碗拉麵,會有多大的不同呢?

山岸一雄,1934年出生在長野縣,16歲來到東京做車床工,薪資微薄,生活很苦。有一天,一個做拉麵的親戚對他說:「你來我這裡當學徒吧,等你學會了就可以自己開店,哪怕是在不知名的小角落也好,好歹也算有落腳的地方了。」

從此,山岸一雄便與拉麵結下了不解之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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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時的山岸一雄


做學徒一年多後,親戚對他說:「你已經做得比我好了,可以出去開店了。」但山岸並不這麼認為,將來自己和妻子的生活就全指望拉麵了,還遠遠不夠。這一個遠遠不夠,就是整整10年的學徒,直到1961年,山岸和妻子才拿出全部積蓄自立門戶,在東池袋開了自己的拉麵店——大勝軒,一代傳奇就此誕生。

每天凌晨4點,山岸是第一個到店開始工作的人,他親自熬煮當天所用的叉燒肉。6點20分,學徒們來到店裡開始熬湯,用雞骨、豬骨和豬腳熬制一個半小時,再加入洋蔥、胡蘿蔔、大蒜和薑,繼續熬煮,最後加入沙丁魚乾和鯖魚片,提升和風風味。這是山岸獨創的湯底配方,整個過程要持續3個多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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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弟們熬湯時,山岸開始做麵。麵糰要不要加水,加多少水,攪拌的勁道是否足夠,全靠山岸一雙手來感覺,隨手一捏,瞭然於心。

10點30分,山岸開始做最後一道工程,也是最關鍵的一道——為學徒們熬好的湯頭調味,數種調料,放多放少,全靠山岸品嘗、感覺、調整。雖然並沒有什麼秘製配方,但奇怪的是,這道程序,沒有一個人能夠替代他。一次,一位學徒少放了一片魚乾,山岸從半人高的燉鍋裡舀起湯只喝了一口,便立即分辨出:魚乾少了!

就是這些看似簡單,實則暗藏玄機的工作,山岸做了整整46年,每一天都要重複一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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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裡熱火朝天緊鑼密鼓,店外人們翹首以盼,隊伍已經排到了五六十人,其中不乏數十年如一日的老面孔,一位熟客驅車3小時從別的城市趕來,吃一碗拉麵再開3小時回去,每週一次;一位計程車司機每天中午開過來吃上一碗,連吃了15年;而附近的一家印刷廠,更是從1962年開始,每天從大勝軒預訂拉麵做午餐,整整吃了40多年。

接近中午11點,排隊的人群開始躁動,經過7個小時的準備,大勝軒終於開門納客,第一批客人湧入小小的麵館,朝聖一般盯著吧台裡忙碌的山岸一雄,試圖找出那一碗絕味拉麵中的秘密,而山岸的身後,所有的學徒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師傅,那秘密他們更想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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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過於肥胖,又積勞成疾,即使在廚房裡的幾步路,山岸也要扶著桌邊才能前行。但做起麵來,他雙手翻飛,乾淨俐落,一次將20碗麵煮好裝碗。大勝軒的廚房異常狹小,山岸足有100多公斤,局促的操作台前只站得下他一人,學徒們幫不上忙。但看得出,他十分享受親力親為。

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,做好的拉麵被端到桌上,第一次來大勝軒的人都會發出同樣的驚呼:好大的份量啊!同樣價格,這裡的麵量幾乎比其他麵館多出一倍!最小碗也有足足260克,滿的幾乎要灑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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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誇獎,山岸則很謙遜:「人們說我做的是最好的拉麵,其實這也沒什麼,好吃又便宜,每個客人都能吃得又飽又滿足,這就是我的拉麵。」他永遠記得自己16歲做學徒時,因為吃不飽,偷吃客人剩下的拉麵的事情,「我希望每個人吃飽了,都有力氣去工作。」

日本有很多廚神,他們都幾十年如一日地專注在一種食物上,有著秘不傳人的絕技。但「拉麵之神」山岸一雄則完全不同,他的廚房對所有人敞開,沒有秘密也沒有門檻。一切和盤托出,免費傳授,這在餐飲行業極其罕見。

每一年,都有數十上百名拉麵學徒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,他們有的是剛入行的新人,有的則是已經開了店的老闆。一位生意不好的店主,對於山岸毫無保留的傳授十分吃驚,也十分欽佩。他帶著自己的湯底遠道而來,山岸嘗了一口說:「醬油的比例不對,也不是不能吃,但你是要拿去賣錢啊,要讓客人心甘情願掏錢,就差得遠了。」 這位店主在大勝軒學了4天,受益匪淺。

面對毫無餐飲經驗的門外漢,山岸先生也不拒絕。一位50歲的貨運司機,被公司解僱後十分迷茫,聽說拉麵之神就慕名而來。他完全不懂烹飪,一點忙也幫不上,但山岸還是允許他進入廚房觀看,要知道大勝軒狹小的廚房,多站一個人幾乎都轉不開身。臨走的那天,山岸遞給他一個信封,竟是一些路費,門外漢感動地哭了,沒有收學費反倒給學生錢,這位50歲的大叔,得到了比廚藝更寶貴的東西,那是人生低谷中最需要的溫暖鼓勵。

短的幾天,長的幾個月,其實學徒們很難學到山岸先生幾十年練就的拉麵功力,他們追尋到大勝軒,更多像是接受一種人生的受訓,期望找到迷茫的出口有很多人甚至視山岸為教主。

在日本,冠以「大勝軒」名號的拉麵店,多達幾百家,每一家店主都曾是山岸的徒弟。山岸不會收取任何加盟費,他說自己沒辦法給每個人啟動資金,只能用這種方式算作對徒弟創業的支持。在這幾百名學徒中,生意做得最大的是田代浩二,他曾跟隨山岸學了三個月時間,如今擁有近20家拉麵店,每年營業額高達5億日元,每一家都使用「大勝軒」的名號。他很感恩:「沒有大勝軒就絕對沒有我的今天。」

所有使用「大勝軒」名號的拉麵店,都會用山岸先生的湯頭調味,但與本尊的最大區別是,沒有人會給客人提供那麼大的麵量。田代浩二就坦白地說:「沒人會和師傅一樣,明知道很多人吃不完也要給那麼多麵,根本賺不到錢啊,我也不會,我很奸詐的。」

徒弟將大勝軒的名號發揚到全國各地,賺得盆滿缽滿,拉麵之神山岸一雄卻一直只守著那間2.7坪的小店,他不開分店,也不急功近利,好像只是一名熱愛做拉麵的苦行僧。

他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回自己就在附近的住所,每日營業結束後,讓徒弟們把凳子併到一起,鋪上一塊面板,倒頭便睡,簡陋的麵館成了拉麵之神的寢室。除此之外,常來的客人還會發現其他詭異的事情。

廚房雖然又小又舊,但被學徒們打掃得很乾凈,除了一副掛在廚房門框上方的畫,經年累月的油污覆蓋了厚厚一層,只有湊近才能隱約看出是幾隻小貓,徒弟們都知道,那是師傅的禁區,絕不允許任何人擦拭。而在廚房隔壁,有一扇被小山一樣的雜物刻意掩蓋起來的房門,山岸也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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